《听见歌 再唱》:输掉的比赛与闪亮的信心-喵星闻

《听见歌 再唱》:输掉的比赛与闪亮的信心

《听见歌 再唱》:输掉的比赛与闪亮的信心的图片 -第1张

影片《听见歌 再唱》根据真实事件改编,讲述台湾一所原住民部落的小学,由于人数太少面临废校危机,学校将希望倾注于建立校合唱团并参赛获得冠军,以避免学校关闭的结局,然而準备时间的不足、师资队伍的孱弱,注定了失败的结局。但在失败的背后,孩子亦有收获,譬如他们知道了和别人不一样不代表就是错的。

好像每个人在成长过程必经的一环就是发现自己的「不一样」,中学时期对着冒出的青春痘感到无奈,体育课上为自己的差劲表现而感到尴尬,还有藏在书包角落的低分数学试卷,为自己的种种不协调而感到羞愧。在《听见歌 再唱》中,「不一样」的是孩子们的歌声,原住民的孩子们在歌唱比赛的前一秒打了退堂鼓——老师,我们和他们唱的不一样诶。Ella饰演的音乐老师振聋发聩地反问道:为什么不一样就是错的?

在我们的教育理念中,学生总是作为被规训的一方,被教导何为对、何为错,被教导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而在影片中我们可以欣赏到另一种教育理念:没有不好听的声音,只有不合适的位置。原住民的歌声或许会音不準,但是会有一起不準的好听。所以在唱歌前要先听别人在唱什么,听清楚了再一起唱,这样合起来就是刚刚好的好听。

《听见歌 再唱》:输掉的比赛与闪亮的信心的图片 -第2张

马志翔扮演的体育老师,在儿童时期阴差阳错学过钢琴,然而他并不适合这项乐器,导致这段回忆成为他的童年创伤,在成年后还会被流动的音符随时唤起这段痛苦的记忆,甚至再见音乐老师的时候,第一反应也是躲藏。小孩被安排到不合适的位置,那种不安和焦虑感是伴随一生的,更有甚者,一辈子都在躲藏最初的那台钢琴。影片中的音乐老师则以救赎者的姿态闯入,音乐是她疗愈的手段,以此一点点擦亮孩子们的自信心,让他们能够在舞台上唱属于原住民自己的歌——这也是影片的结尾,使影片亦具有疗愈的功能。影片中的家长因合唱团事宜和学校老师产生冲突,这些原住民的小孩在家庭中扮演者重要的角色,需要做家务、照顾老人……不过最终这些矛盾都走向和解,在最后一场歌唱比赛中,因为山体滑坡家长们无法前往比赛场地观看,于是便用布农族的歌声欢送孩子们和二位老师。

影片中学校合唱团成立的初衷,是为了在合唱比赛中夺冠,以此防止学校被废校。让一群看不懂五线谱的原住民小孩参加歌唱比赛,这缘由听起来十分热血,可见一些《垫底辣妹》的影子:排名后10%的垫底差生最终考上前8%的尖子生才能上的庆应大学。但故事在《听见歌 再唱》中是十分现实的,孩子们输掉了比赛。就如同《棒!少年》中那场在美国输掉的关键比赛,《棒!少年》中的小双痛哭流涕,《听见歌 再唱》中的小孩们则是隐忍的悲伤,处在当下的他们想不明白,也走不出来,但我认为输赢没有那么重要,抛开赢的风光和输的惨烈,其实就只是在乎面子而已。爱面子的人嚥下那么多气去演,就为了一时好看,那我选择不要这份好看。对于生命而言,最重要的是感受,人生的许多时刻,正是因为输才重要。人要撞破了头才会知道要往回走,不然心里永远写满了不甘。很多事情并不是努力就可以达成,而是要靠取巧,而在故事的开始我们不知晓,要一步一步走下去才能悟到。

现代世界的运行讲求结果论,赢的人才是对的。人也要在输过之后才会明白,有时候犯下错误是因为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一所来自大山的学校,要怎么和城市中的小学比美声合唱?尤其是在歌曲选择为五月天《知足》的情况下,这样看来,也理解了孩子们上台前的惶恐,台湾电影喜欢把涉及阶级的话语揉进具体情节内,就像《当男人恋爱时》里的女黑帮老大劝阿成做仙人跳时的话术:走正道是有钱人的权利。还有《阳光普照》里,小混混菜头唯一未划伤的那辆宾利车,这些故事从细节把握,一锤定音,定格了主人公们一生的挣扎姿态。

《听见歌 再唱》:输掉的比赛与闪亮的信心的图片 -第3张

对于《听见歌 再唱》里的孩子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在比赛过程中获得的掌声,观众的掌声一点一点擦亮他们的信心。说白了,人生就是一个试错的过程,重点在于「试」,由此,影片传达更多的是勇气的概念,即「我不知道我做了会怎么样,可是我已经很清楚知道,如果我不做的话会怎么样」,这种热血笨蛋的勇气好鼓舞人。

感动之余,影片的不足之处在于主题过于涣散,开篇呈现的大山景象和原住民部落文化现象好像是要挖掘台湾原住民的在地文化,随时故事的发展——音乐老师的闯入姿态,一方面是在展示学校的教育方式,另一方面又像是在表达山区学校所面临的办学困境……当表达的东西过多,影像就会变得头重脚轻,让人不知所云。

赞 (0)